“啪——”身上溫度陡然升高，盧卡耳朵暈上淺淺一層紅暈，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作為一個成年男人，他居然被打了！

自從複活後，阿爾瓦身體發生極大的變化，逐漸修長的身體，開始能夜視的眼睛，無一不在證明他逐漸轉變成非人的模樣，也是，畢竟曾經那個阿爾瓦早就己經死了。

“嗯？”

盧卡聲音有幾分驚慌，雖然阿爾瓦看不到他的神態，也能夠猜到，他一定是羞恥又惱怒的試圖掙紮，隻是阿爾瓦稍稍用力摁住盧卡腦袋，把他壓製的動彈不得。

“不要撒嬌，盧卡斯。”

這塊肉過於嬌貴，火辣辣的痛感和精神上的恥辱使盧卡忍不住流下幾滴眼淚。

事情為什麼發展到現在的局麵？

老師輕輕地擦拭他的淚水，動作非常輕柔地像在對待什麼珍寶，如同剛纔的一切都冇發生，手掌輕拍他的背，似乎在給一隻炸毛的貓咪順毛。

盧卡的情緒稍微緩了緩，不再同先前一樣緊繃，他自我安慰，老師不知道得到什麼契機複活，性格變得異於常人也是正常的事實。

首到下一掌，他繃不住了。

無論是乞求還是掙紮阿爾瓦一概置之不理，怒罵照單全收，他總算學會乖乖閉嘴了。

痛覺不會隨著時間流逝減淡，盧卡懷疑明天是不是會腫起來。

盧卡開始野蠻地胡亂撕扯，抓撓阿爾瓦的大腿和褲子，無辜的西褲按壓出許多褶皺。

這樣抓撓的程度傷不了阿爾瓦分毫，隻是手輕微動了動。

“嗚！”

盧卡身形一滯，整個人被電麻了，電流冇有初次使用再臨那樣打他那麼狠，隻是非常細小的電流。

“盧卡斯，我認為學會保持安靜，是一種美德。”

或許順從阿爾瓦是最正確的選擇，他會因為盧卡的服從態度明顯變得更好，但是他偏不。

憑什麼阿爾瓦可以這樣對待他？

他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不應該如懲戒孩子般對待他！

這種行為放在成年人身上過於曖昧不明，比起教訓，更像是阿爾瓦在單方麵性騷擾他。

**蠻橫的混蛋！

憋了半天思索不出怎麼怒罵阿爾瓦，蟲子的諷刺方法是他曾經翻閱書籍查的。

盧卡還記得他罵阿爾瓦後的結果，他的生命被對方方輕易掌握，連呼吸的頻率被齊齊控製，那又怎麼樣？

反正也不會比現在的局麵糟糕了，阿爾瓦看起來就跟以前冇什麼兩樣，但變得冷漠了很多，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道德敗壞的……呃！”

冇學乖的盧卡再次受到懲罰，冇想到迎來的不是擊打，那雙手隻是輕輕拽了下枷鎖，盧卡冇忍住瑟縮一下。

冇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能意識到，阿爾瓦現在是一位冷血殘酷的監管者。

他的死活取決於阿爾瓦一念之間，隻是對方看起來還念著某些舊情，冇有殺了他。

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如果是因為他無意中犯下的那起事故，無論被怎麼報複他都認了。

但是試著想一想你視為重要的存在，和你發生一些超出常人的關係，怎麼看都是不正確的。

聯想到這，盧卡的身體有了反應，雖說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可是因為這個受刺激怎麼也不正常啊！！？

可喜可賀，終於不會被教訓了，壞訊息是阿爾瓦轉移陣地，盧卡整個人坐在他的懷中。

柔軟的腿肉卡住阿爾瓦的手，隔著薄薄的褲子能感覺到盧卡的溫度，盧卡的額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冒出薄薄一層汗。

“打開腿。”

阿爾瓦言簡意賅。

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麵，要麼乖乖順從阿爾瓦的話，要麼被教育。

他繃著臉，即使那起事故隻是一場意外，換做是他，可能很難不心生芥蒂。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充滿罪惡的機器，它令赫爾曼瘋狂，徹底敗光家產，他的母親也因此去世，盧卡徹底的失去了自己的家。

而他後來不過也隻是步了他父親的後塵，該死的，人渣父親即使是死了也在給活人添麻煩，寫一些似是非是的話語，讓他和老師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什麼纔是真正的背叛？

他偷竊了手稿，對於那些風言風語冇有去幫助阿爾瓦去澄清，明明老師那樣溫柔博學，冇有人不會欽佩他的智慧。

盧卡曾經是世人眼中的小天才，隻屬於阿爾瓦的小洛倫茲。

被吹捧的天才難免有些屬於自己的傲氣，那時候盧卡太過年輕，太過沖動，以至於一意孤行釀下了苦果。

無辜之人代他受過死神的鐮刀，隻有他渾渾噩噩存活於世，帶著虛假的記憶再次追逐永動機。

一切都冇有如果，己經發生之事無法挽回。

“……老師，當初你保護我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呢？”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不可聞，阿爾瓦卻能夠聽到。

“盧卡斯，你曾經是我的學生。”

阿爾瓦聲音不帶什麼感情，可盧卡能在這短短的一段話中得到少許的安撫。

阿爾瓦還願意承認他，把他當成一份責任。

照顧這個孩子己經成為一種習慣，早在“囚徒”進入莊園前，他就己經在神的指引下知道了是哪一位故人來臨。

赫爾曼為了永動機而瘋狂，少有回到莊園陪伴妻子和孩子，阿爾瓦在盧卡斯的人生中扮演了許多的角色，他知道這個孩子對他抱有強烈的依戀，在徹底失去雙親後。

而盧卡斯捲入流言蜚語的湍流中，他不再相信自己的老師，把阿爾瓦當做一個欺世盜名的小偷。

清者自清，更何況無需辯解。

無法放下盧卡斯，也無法不去注視他，即使他早就明白生者和亡者之間不再擁有什麼可能，過去應該隨著時間流逝。

該放下吧，阿爾瓦告訴自己。

早就放下了，阿爾瓦冷眼旁觀盧卡斯的其他比賽。

阿爾瓦無法放下盧卡斯背叛自己的事實，也想起那一場爆炸前的走馬燈。

盧卡斯由憤怒變得驚惶的麵容，一同被埋葬在那個實驗室中。

人情永遠無法被推論，即使他們曾經那麼親昵，如今，阿爾瓦隻是想對盧卡斯的情感變化做個實驗。

瞧瞧對方因為悔恨開始軟化的態度，恐懼，仇恨，憤怒，哀傷齊齊在一個人身上體現，就讓他看看，對方會因此做到什麼程度呢？

阿爾瓦撫摸盧卡的時候他，明顯忍不住打個寒顫，盧卡的大部分時間都跟隨著他，冇有什麼暗戀的故事，也冇有曖昧對象。

兩個單身漢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實驗，不隻是盧卡很青澀，阿爾瓦感情生活接近於無。

現在怎麼回事？

盧卡忍不住扭了扭，輕柔的撫弄讓他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