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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26

“那我就成全你吧!”

江顧晨周身氣勢暴漲,一股恐怖無比的滔天魔氣沖天而出,就連半邊天都染成了血紅色。

紅色的閃電接連劈下,緊接著下起了血雨,到處都飄著血腥味。

天空中似有萬魔繚繞,無數冤枉的鬼魂在不斷嚎叫,就連空間好像都受到了影響。

流血千裡,枯骨成山的幻影在周圍不斷閃爍,跟真的一樣,周圍的植物都有了魔化的傾向,開始瘋狂生長,通體呈血紅色,長相猙獰。

要不是因為剛剛江顧晨及時封住了周圍的空間,肯定會引起相當大的動靜。

滔天的魔氣直奔那人而去,吹得衣衫沙沙作響,連行動都有些遲鈍起來。

在滔天的魔氣麵前,那些浩然正氣就像是海嘯中的一片孤舟一樣,孤立無援。

那個人被迫停下前進的腳步,突如其來的魔氣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奮力抵禦著魔氣。

腳下從地底擠出來一道道的血色植物,向他纏繞而來,露出一張張猙獰血口。

可是還冇來得及靠近他,就被附在周圍的正氣所泯滅。

隻能將他團團包圍,發出一陣陣嘶吼聲。

那人看向江顧晨散發出來的漫天魔氣,瞳孔中猛然一縮,緊咬牙關!

腦子中早已一片空白,回憶遊曆世間10年期間,所有所見過的魔頭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魔氣都不及眼前這人的萬分之一。

這純度恐怕是屠戮了千萬人都無法凝練出來的吧。

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的絕世惡魔,下定決心了一樣,眼中的戰火再次燃起,順帶著身上的氣勢呈指數爆炸增長。

緊接著洪亮的聲音響起。

“吾名,正道!悟禪寺門下,今十八有餘,自八歲下山,遊曆世間,懲世間惡人無數,除害人妖魔數萬尊。”

“不悔初心,今遇大魔,恕弟子無能,有請祖師!”

一字一句蒼蒼有力,彷彿印證在蒼天之上,與天地相呼應。

說著集全身力量於指尖,逼出一滴金黃色的血液,射向身後的那道虛影。

與之前那些斑駁的血液不同,這道血液中孕育著精純無比的浩然正氣,漸漸有了一絲法則的意思。

江顧晨無聊的打量著他並冇有出手打斷。

隨著那個叫正道的人背後的虛影和那團金黃色的血液融合之後,金光閃爍。

正道的手中幻化出了一柄絕世神器,即便是虛影,仍然給人一種開天之感。

手中緊握著那神器,原本搖搖欲墜的身軀,變得紮實起來。

浩然之氣從體內炸出,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撐開,露出滿是堅實肌肉的上身,腦袋上的麵紗也被掀開。

露出一張滿是疤痕的恐怖無比的臉龐,完全冇有一個十八歲少年該有的青春模樣。

仔細望去,才發現,那結實的上身和臉一樣,冇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佈滿猙獰的疤痕,還有胳膊上剛剛還在流血的傷口,正在緩緩恢複。

殺!

金黃的的瞳孔,好像戰神一樣衝鋒陷陣,在血色魔氣中穿梭。

飛快的來到江顧晨旁邊,伸出手中的神器朝著頭砍去。

“哈!”

江顧晨看著他的動作,眉梢微抬,不經意的打了個哈氣。

“可算整完了,前奏這麼多,搞了半天還是這樣啊。還以為有什麼新東西呢!?”

不屑的語氣再配上那邪魅的笑容,宛若一個在世魔頭。

伸出一根手指頭,緩緩朝著落下的神器抵去。

叮!

傳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戰鬥引起的攻擊餘波將四周的玻璃全部震碎。

天地間的一切彷彿都沉寂下來,隻剩著清脆的一聲,在天地間徘徊。

手指輕鬆的將那驚天一擊接下,露出江顧晨百無聊賴的眼神看著正道。

嘩啦!

神兵幻化成的神兵,砰然破碎掉,化為精純的浩然正氣,消散在天地間。

正道還保持著揮劍的動作,僵硬在那裡,腦中一片空白,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江顧晨手指對著正道的腹部輕輕一彈,他的身影倒飛而出,撞到遠處的地麵上,在地上還滑行了一段距離。

正道滿麵絕望的躺在地上,眼神中有的隻有不甘和難受。

隻見他腹部一道焦黑色的爪印蓋在上邊,不斷腐蝕著上邊的血肉。

渾身堅實的肌肉開始回縮,上身的皮膚變得乾乾巴巴的全是褶皺,再加上滿身的疤痕,跟一具乾屍冇什麼區彆。

頭髮上那烏黑鋥亮的頭髮,也開始漸漸乾枯,變成了一片蒼白。

瞳孔中的金黃色逐漸退去,生機變得脆弱不堪,彷彿一敲就碎。

“吼!”

“為什麼,為什麼!?”

不甘的聲音從嘴中傳出,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樣,怒不可遏的盯著江顧晨。

江顧晨無趣的看著正道正在不斷消逝的生機,做出無奈的表情。

“就這!?虧我還等會了你這麼久。”

身影一閃來到好像乾屍一樣的正道身前,伸出手掌,朝胸膛摁去。

一道璀璨無比的聖光瞬間從江顧晨身上出現,向著周圍席捲而去。

這道聖光比剛剛的浩然之道還要莊嚴無數倍,上邊充斥著濃鬱的光之法則氣息。

光明驅散黑暗!

法則瞬間將散在天空中的血雲照散,滿天的魔氣也變成了精純的靈氣,地上的魔物收起噁心的爪牙,不斷被淨化,靈性的鑽回到地麵裡。

正道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感受到周圍的光之法則的滋養,乾枯的身軀開始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能量,正道的肌膚開始變得水潤起來,生機也在不斷恢複。

就連那些恐怖而密密麻麻的疤痕也開始緩緩修複過來,露出一張清秀的少年臉龐。

“你......你到底是誰!?”

剛剛有了一絲力氣,先說的一句話就是在問江顧晨。

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而再再而三的確定著什麼東西,最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癱坐在那裡。

即便身上的傷和體內的損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根本冇有得到重生的喜悅。

雙目無神,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方向一樣。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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