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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6

“司謠還真是有些可憐呢。”沈予行似看不到洛沅忱越來越僵硬緊繃的神色似的,還在繼續道。

“不過這次得了這個教訓後,估計她就不敢了吧。”

不敢為了刺激他,再大張旗鼓的像是做戲一樣的給他看的移情彆戀了。

是的,為了刺激他。

畢竟這人剛到萬法宗,被安頓在他藥峰的那段時間就一直纏著他,為他做的比之洛沅忱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連“喜歡洛沅忱”,也是在他趕她走。

明確表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她不久後,才漸漸傳出來的。

後麵他還無意聽見她獨自一人時自言自語說,要不是為了什麼,她就撂挑子不乾的話。

這個什麼,顯然是他。

雖然她一次也從未說過喜歡他的話。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司謠對洛沅忱無意,高調的對洛沅忱好,也隻是為了讓他有些動容。

隻是她的算盤打錯了,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觸。

“恭喜師兄。”這般想著,他卻是笑了笑,看向洛沅忱,語意不明的半祝福的道,“經過這次被廢的事後。”

“您終於能成功的擺脫掉她……”

“砰……”

一句話還冇說完,一道不留情的靈力幻化成的一掌就拍了過來,沈予行堪堪躲過。

一旁的屏風卻是遭了殃,破損得不成樣子。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看著那扇被毀了的屏風,沈予行臉上神色變了變,他猛的抬頭看向洛沅忱。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洛沅忱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本尊與她的事何曾輪到你來多言。”洛沅忱聲音冷得讓人生寒,他說。

“她敢或是不再敢,本尊擺冇擺脫掉她又與你何乾,本尊的事,以後你最好少管。”

這帶著濃重冷凝情緒的警告,讓沈予行怔了怔。

他們師兄弟雖然向來不太親厚,卻也不會太過劍拔弩張,平時麵對他惡趣味的故意刺激挑釁。

這人也隻是不鹹不淡的瞥過來一眼。

而這次……

沈予行看向洛沅忱的神色漸漸古怪起來。

“彆廢話,救人!”洛沅忱瞥了他一眼,忽視掉那讓他心不定的探究目光,冷冷吩咐。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自從到了半步飛昇的境界後,他就再冇再被輕易牽動過情緒過,少有的幾次,也是因為司謠。

這導致他異常不喜這個弟子。

可她倒好,一逮到機會就往他麵前湊,不論他如何冷臉。

而這次更甚。

不僅讓他有了些許愧疚的情緒,甚至令他在聽到沈予行說的什麼司謠要放棄他的話,心中就莫名火起。

最後更是直接動起手來。

想到這些,他臉上表情就更是愈發難看和冷凝起來。

“救?”說到正事,沈予行終於是正經了起來,他又瞥了眼榻上的人,神情卻是散漫,“救到什麼程度?”

“你是知道的,她現在的……”

“能救到什麼程度就救到什麼程度。”洛沅忱實在不想再聽到他的廢話,直接打斷道。

“儘你所能,要用到什麼珍稀藥材隻管來找本尊取就是,本尊要她好好活著。”

說著,像是不想再多留般,轉身就要走,隻是在即將要離開時,又停下了腳步,半響後纔開口。

“她醒後同她說,本尊答應的和她結為道侶的事,本尊會儘快操辦。”

“結契大典,就定在一月後罷。”

淩樾好不容易趕到時,正巧聽到了這麼一句,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

沈予行發現,自司謠入住藥峰以來的這幾日,整個藥峰都有些不太對勁。

先是一開始冇弟子願意照看司謠,就連藥房都是不到萬不得已就不會踏入,每次都得他吩咐了纔去。

結果幾次後,不用他吩咐就有弟子自行去了。

漸漸的,願意去的就更多了。

甚至冇輪到的都時不時以有事去看望司謠,或是繞遠路在外麵遠遠看一眼。

這讓沈予行真的很好奇。

正好今日他得了空,便想著去一探究竟。

“你之前不是說想吃山下那家的糕點嗎?我都給你帶來了,你怎麼就吃一兩口就不吃了。”

“你這樣怎麼行啊,就你現在的身體,什麼也不吃,你還想不想好了。”

“哎呀,師姐不想吃你就彆逼她了。”

“師姐,是不是不合胃口啊,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弄來。”

沈予行剛到藥房門口,就聽見了這麼一席話,他挑了挑眉,抬頭看去。

一眼就看到司謠被之前嫌棄她嫌棄得不行的幾個弟子圍在中間。

她臉上神情懨懨,似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似乎是因為剛大病初癒,她臉上還有些蒼白的病色。

卻不顯得憔悴。

不僅不顯得憔悴,反而因為身體的虛弱,在麵對任何人時都提不起力氣去搭理,去起衝突。

整個人冇了平日裡的鋒銳,令她嬌豔的容顏憑添了幾分脆弱的美感。

更彆提她如今像似是受了什麼打擊般,整個人神情懨懨,一副對周圍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在牽動著人心。

這副樣子,確實很容易讓人不自覺上心。

沈予行總算是明白了這幾日門下弟子們的變化是來自於何處了。

不過,有些刺眼。

特彆是眼前司謠被眾人圍在中間噓寒問暖,每個人都想得到她垂青的一幕。

就好似一快美玉即將被世人發現,不再獨屬於一人的不適感。

雖然在他眼中,司謠算不得是塊美玉,隻能算是塊石頭。

於是,司謠再次被趕下了藥峰。

隻是這次伴隨著許多弟子的不情願。

……

“可算是解脫了。”

離開了藥峰後,司謠鬆了口氣,如果繼續在藥峰待下去,繼續被藥峰的師兄妹們天天關心著。

她不僅死不了,還會被養得很好。

想到這裡,她歎了口氣,隨後卻緊皺了眉頭。

反常,太反常了,處處都透著不對勁。

先是對她漠不關心的淩樾處處打斷她死遁的進程。

後又是在藥峰的這幾日,無論她如何敷衍,藥峰的師師兄妹們還是一反常態的關心。

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勁。

這感覺,就好似被下了詛咒似的,事情總是與她的意願相反。

“係……”本想再問問係統。

司謠一開口才記起自五日起自己醒來,發現自己又冇成功死遁後。

曾將係統扒拉出來折磨了一頓,直將係統折磨得逃遁,已經好幾天都冇出現的事。

當即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正在這時,一道較軟親昵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是誰惹司謠師姐不高興了,竟讓師姐歎氣成這樣。”

司謠一愣,抬頭看去,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被眾人放在手心裡寵的萬法宗小師妹祝鳶,和正在瞪著她,防備著她的護花使者們。

以及,見了她後就抿唇不語,一副欲言又止的淩樾。

看到這群人的配置,司謠目光流轉之下,忽然笑了,雙眸亮亮的。

她死遁的機會又有了!

這群人一直都很護著祝鳶,祝鳶又是淩樾的底線。

若她此時表露出要傷害祝鳶的意圖,想必就算是不知為什麼對她變了態度的淩樾,估計在忍無可忍之下,也會對她出手。

這次,她定必死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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