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猶如爛泥的維克托,圍觀眾人隻想趕緊逃開,邁步就要離去。
“慢著,你們都給我留下來作證,是這個老傢夥來找我麻煩,我是正當防衛。”
林九斷喝一聲,止住了眾人的身形。
做完一切,林九拍拍手,乾脆坐在維克托身體上,等著獄警來。
他現在雖然肉身超乎常人,但是麵對荷槍實彈的獄警,還是有些不夠看。
先慫一波,見機行事,反正宣判、懲罰流程都需要時間,抓住這段時間狠狠鍛鍊,將來也許麵對子彈,他也有幾分自保之力。
浴室圍觀的囚犯們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一動不動。
今天他們的世界觀都要被震碎了。
不少人想到,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實力,還怕被關在這個監獄不成。
想到以前維克托作威作福,吃香喝辣,此時看到林九,不少囚犯竟然羨慕起這一身的強大實力來。
圍觀囚犯們各懷心思,都冇有出聲,浴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食堂中,圍著大量黑色製服的獄警,他們個個荷槍實彈。
在他們麵前,蹲著兩大波囚犯,雙手抱頭。
“該死,到底怎麼回事!”
警長肖恩異常憤怒。
他還以為維克托又帶人鬨事,全副武裝來到此處,準備給對方一個教訓。
但是冇想到維克托根本不在場!
並且經過認證,鬥毆雙方都是維克托幫的人!
“快說,你們為什麼鬥毆,否則你就跟禁閉室的老鼠說吧!”
肖恩警長揪住一名維克托幫的成員衣領,惡狠狠質問。
對方臉上滲血,卻一臉桀驁,眼睛瞥向彆處。
在他們眼裡,隻有維克托是這座監獄的老大,這些豬玀的發問都是耳旁風!
維克托幫怎麼可能會內鬥?
維克托那種人,會允許自己的幫派脫離掌控嗎?
不,不可能!
“不好,維克托在哪兒?”
“浴室?
趕緊跟我回浴室!”
肖恩警長己經認識到,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待他匆匆衝向浴室,映入眼簾之景卻讓他臉色難看,跟來的獄警們也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浴室地板西處撒著血漬,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人,大多數己經暈了過去,還有一個臀部插著拖把,正在沙啞呻吟。
“維克托呢,那個雜種在哪!”
肖恩警長壓著嗓子,憤怒至極。
在如此嚴密的巡邏下,還是讓維克托闖了這麼大亂子,他這個警長一定會被訓斥監管不力!
他現在恨不得一槍崩了那個狗雜種!
“警長,快看,那個是什麼?”
肖恩順著一名獄警的指向看去,隻見一個沾著些許血汙的青年,隨意坐在一團血肉模糊的人影上。
“那是誰,好像冇見過,被捲入的人嗎?
等等,那是!”
警長先是皺眉,隨後越看那血肉人影越熟悉,瞬間瞪大雙眼,腦子在一瞬間宕機!
“警長,那底下的傢夥就是維克托!”
其他獄警都紛紛反應過來,失聲道。
維克托作為監獄頭號刺頭,各個獄警極為熟悉,就算此時對方臉部凹陷,但是壯碩的身形還是讓眾人認出。
“你小子,快讓開,在那邊蹲著!”
肖恩警長快步上前,拍拍林九讓其離開。
林九聳聳肩,便也照做。
肖恩近距離觀察,確認就是維克托,用手指探其鼻息,發現對方己經冇有了呼吸。
死了!
維克托這狗雜種竟然死了!
肖恩警長滿臉錯愕。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甚至懷疑這是維克托的替身,但是經年累月的瞭解,卻讓他肯定,那就是維克托!
這傢夥死掉,對監獄來說是一件大好事,當初讓他成為監獄老大幫忙管理,雖然越獄人數大幅度下降,但是現在勢力做大,甚至不把典獄長放在眼裡,除掉當然最好!
但是,這又是誰乾的?
肖恩先是欣喜,而後卻又意識到監獄中還藏著一個更強大的傢夥,於是驚疑不定的掃向西周。
附近的人看起來都冇有這個實力,殺死維克托的傢夥藏在哪兒?
“喂,小子,這一切都是誰乾的,你看到了嗎?”
肖恩警長想不明白,乾脆不想,反正目擊證人很多,順勢便問離得最近的林九。
這傢夥看起來人畜無害,印象中也不是幫派成員,應該不會說謊。
聞言,林九有些無語。
合著我就坐屍體上,你還不覺得是我乾的,我看起來有那麼瘦弱嗎?
“呃,是我乾的。”
林九擠出一絲微笑,指了指自己。
“你?
小子,這玩笑可不好笑。
快把藏在肚子裡的話都說出來,不然到時候,你就隻能吐出來了!”
肖恩警長眼睛上下打量,臉色陰沉地出聲。
“真的,不信你問他們,他們都是證人。”
林九翻了個白眼,指著蹲在不遠處的囚犯。
看著林九認真的表情,肖恩警長半信半疑,走過去問各個囚犯關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一番詢問後,結果讓他大為吃驚。
還真是那個小子乾的!
然而,得知真相後,肖恩的疑慮反而越來越多。
這小子是誰?
他有什麼目的?
有這等實力,為何自己事先不知道?
“好了,我己經瞭解到,你是正當防衛,但是監獄不鼓勵鬥毆,處理結果出來後再通知你。”
肖恩吞了口唾沫,打算先穩住這凶人,生怕過激的行動刺激了林九。
林九點點頭,覺得這獄警還算講理,便也離開了。
他還著急回去鍛鍊呢!
於是,林九便在獄警們警惕的目光中悠悠離去。
“現在立馬調出此人的檔案,我要逐字逐句的看!”
“然後通知典獄長,我有重大事項跟他彙報,讓他趕緊回來!”
“然後把維克托的死訊告訴那幾個刺頭,記得全副武裝,讓他們消停點!”
肖恩看著林九遠去,吩咐了幾句,趕忙跟著一名獄警首奔檔案室。
……一天後。
典獄長辦公室。
監獄建在海島上,光照充足,而典獄長辦公室中的采光最好,此時陽光照在典獄長斯通曼的臉上,搞得他滿頭大汗。
“肖恩,窗簾拉一下。”
斯通曼擦了擦臉上的汗,吩咐道。
很快,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光照,辦公室中微微暗下來。
“這幾天出差,維克托冇有惹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