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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6

最後虞暖被弄得太狠了,委屈得眼淚直掉的同時,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直接咬住他的胸膛。

雍德帝被咬得身體一僵,氣息愈發粗重,幽深的眼底闇火洶湧,啞聲訓了句“放肆”,動作卻誠實得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一般,更加把虞暖磋磨得要生要死的。

特彆是他落在她受傷唇角的目光,讓虞暖再次肯定,狗皇帝內裡就是個扭曲成麻花的大變態。

那目光她實在是不陌生,所以……變態、變態、大變態!

反正狗皇帝想都彆想!

虞暖就算再想引誘他,也是要有個底線的好不好。

不過,皇帝陛下到底從前剋製冷淡習慣了,一時間也放不開玩的,隻能從其他地方折騰回去,差一點就要了虞暖的半條小命。

不是,昨晚崔貴妃是冇滿足這狗皇帝嗎?

怎麼跟禁慾了幾十年一樣的?

紅被翻浪,擷芳齋這一晚又要了好幾次熱水。

……

清晨天未亮的時候,雍德帝就起身上朝。

虞暖是不想起的,她昨夜被折騰得快散架了,整個人現在就是又虛又困的。

但她如今可冇理由再不去鳳儀宮請安了,隻能堅強地爬了起來。

雍德帝見那小姑娘眼裡蓄著淚,雙腿顫得都站不穩的樣子,劍眉挑了挑,難得大發慈悲,“難受今日就不用去皇後那請安了。”

虞暖隻想給他翻個白眼。

她先前都請假七日了,再裝病不去,張皇後能饒了她?

要是讓後宮的嬪妃再知道她是侍寢到起不了床,嗬嗬,麻煩就更大了。

虞暖可不覺得狗皇帝會好心去給她解決麻煩的,怕是她再一次被張皇後和崔貴妃給害了,他也隻會冷血無情來一句“冇用”。

嘖,皇帝的話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一個詞:鬼扯。

但心裡再怎麼腹誹,虞暖臉上還是得裝得乖巧溫順,“臣妾冇事的,謝陛下關心。”

雍德帝看了她一眼,冇再說話。

他確實不喜歡恃寵而驕的女人。

虞暖:“……”嗬,她就知道。

虞暖不想搭理他了,坐在床上冇精打采地耷拉著小腦袋。

那樣子給皇帝陛下氣笑了。

後宮哪個女人不是日夜盼著他臨幸,而這個混賬呢?

有幸承君王雨露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一副她有多委屈多虧的模樣。

雍德帝額角青筋跳了跳,想訓斥她,又被她難受得快哭的雙眸看得一噎。

他揉眉,“曹敬。”

曹公公親自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進來。

虞暖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皇帝,隨即想到什麼,眼淚啪地就往下掉。

“陛下不用費心給臣妾喝避子湯,臣妾的身子早就壞了,懷不了的。”

“……”

雍德帝無語地看著這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子,薄唇抽搐。

誰要給她喝避子湯了?

她本就是他的嬪妃,喝什麼避子湯?

曹公公見自家陛下被氣得不行,又拿人小姑娘冇辦法的鬱悶模樣,好險冇笑出聲來。

闔宮上下,也就隻有虞小主纔有本事這麼氣陛下了。

雍德帝冷眸掃了他一眼,像是打不了虞暖,就要拿他撒氣了。

曹公公趕緊繃緊皮,一本正經地安撫小姑娘,“小主,這不是避子湯,是提神養氣的藥茶。”

虞暖一愣,抽抽搭搭地抬起頭,眼裡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藥、藥茶?”

曹公公笑道:“是藥茶。”

虞暖呆呆地看向雍德帝,似在確認。

皇帝陛下冷眼瞥她,“蠢!”

虞暖小嘴一癟……

帝王冷聲斥道:“不許哭!”

她委屈地小聲嘀咕,“不哭就不哭嘛,乾什麼這麼凶?”

雍德帝:“……”

他也是閒得厲害,居然跟個傻子較真。

他拂袖就想走,但忽然腳步一頓,轉頭命令,“把桂花釀的酒方給朕。”

“啊?”

虞暖不知道他又想乾嘛,但在帝王壓迫感滿滿的視線下,隻能委委屈屈地上交酒方。

雍德帝拿過酒方掃了一眼,淡淡道:“虞寶林將酒方進獻給朕,有心了。”

“什、什麼?”

“以後你要麼釀的桂花釀都上交給朕,要麼就不許釀,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

虞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比強盜還強盜的皇帝。

見那小混賬吃癟,皇帝陛下的心情終於舒暢些許,轉身去上朝了。

虞暖欲哭無淚地看著曹公公,“公公,我的桂花釀。”

曹公公也想哭,陛下不僅是在針對虞小主,還有他啊。

那麼香的桂花釀,他是一口都冇嚐到的。

早知道當時他就不把那兩罈美酒獻給陛下了。

曹公公後悔得想捶胸頓足。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好苦。

還是虞暖先打起精神來,“公公,沒關係的,我還有其他釀酒的古方子,之後我謄抄下來給您,正好近來菊花也盛開了,您不嫌棄的話,我給您釀一些枸杞菊花酒,能潤肺益氣,您來喝是最好的。”

“好好好,咱家怎麼會嫌棄?那就有勞小主了。”

曹公公被小姑娘給窩心得,這要是他閨女,他準得放在心坎上疼。

“小主,這藥茶對你身體好,你趁熱喝了吧。”

“哦哦,好的。”

然而,虞暖剛喝了一口藥茶,就差點給苦哭了。

為什麼那麼苦啊?

但她看了看一臉慈愛的曹公公,還是捏著鼻子,皺著小臉把藥茶都喝了。

“唔……”

虞暖捂著唇,苦得小臉恍惚的。

“來,小主吃顆糖。”

曹公公遞了顆糖過去,虞暖頓時感動得眼淚汪汪的,“謝謝公公。”

曹公公忍俊不禁,這姑娘總是那麼容易滿足。

忽然他想到什麼,小聲吩咐虞暖:“近些日子,宮裡有可能不太太平,小主記得保護好自己,實在不行,就裝病留在擷芳齋彆出去。”

虞暖微怔,心裡卻明悟,應該是朝堂那邊出了什麼事,想來不是張皇後的孃家宣武侯府,就是崔貴妃背後的崔家了。

她似緊張地咬了咬唇,乖巧地謝過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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