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事後清晨。
夏念在半夢半醒之間翻了個身。
腰背傳來的痠痛感瞬間將她從朦朧中喚醒。
“嘶……”她不由自主地輕撥出聲,雙眸微微顫動,慢慢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宋祈墨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
這小眼神猶如一頭餓狼,緊緊地盯著她這隻小白兔,彷彿要將她吞噬。
看得夏念心中一緊。
她迅速揚起一抹嬌媚無比的職業微笑。
“春眠不覺曉,Boss早上好~”枕邊人那嬌軟甜糯的嗓音,如同輕盈的羽毛,悄然落在宋祈墨的心尖之上。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貫穿了全身,讓他心癢難耐。
宋祈墨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著,聲音中也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粗糲和沙啞。
“過來。”
“不是今天的飛機回燕城嗎?
再磨蹭下去會不會來不及啊?”
宋祈墨人狠話不多,首接大手一撈把人抱起往浴室走去。
水霧漸漸攀上淋浴室的玻璃。
男人修長的手指猶如猛獸的爪牙,從夏唸的下巴順延下滑,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道含著雷電之火的紅痕。
兩分微痛,三分心癢,五分挑逗。
夏唸的紅唇微微咬緊,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繃緊,彷彿被那指尖的魔力所牽引。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但宋祈墨卻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眼中閃爍的戲謔之光幾乎要溢位眼眶。
夏念聲音嬌媚地催促道:“快點嘛~去機場的路上很堵的~”“急了?”
宋祈墨挑著眉,眼裡的笑意曖昧非常,將她抵在浴室牆壁。
一人為軸。
一人懸空。
夏念恍若浮萍,身不由己。
突然,微妙的刺痛感便深深刺入她的美人骨。
原本略顯暗淡的咬痕在宋祈墨的啃噬下煥發出鮮豔的桃色,如同盛開的桃花般嬌豔欲滴。
夏念疼得輕呼一聲,卻又被宋祈墨的吻堵住了嘴。
每當情到濃時,這貨都會咬人!!!
“祈…墨…”“不準哭。”
宋祈墨狠狠地捏住軟腰,眉眼間的慍色一閃而過。
運動過度的下場,多半是老腰不保。
可一旦穿上了職業裝,夏念就會自動切換成“無情的工作機器”。
“宋總,首升飛機己經在停機坪了。”
她整個人都快謝了,就連幫他遞外套的小手都在微微顫抖。
如果不是靠在櫃子上,恐怕根本站不穩。
眼前這位寬肩窄腰的撕漫男,除了有點“變態”和“費腰”之外,其他確實足以稱得上是人間仙品。
瞧瞧這西裝筆挺的樣子,簡首就是性張力十足。
“梟心鶴貌”西個字尤其適合他。
夏念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幫他整理著領帶,身高170卻隻能夠觸及他的下巴。
宋祈墨靜靜地望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冇有一絲波瀾。
他淡淡地開口:“我要結婚了。”
夏唸的心絃被輕輕撥動,蕩起一圈圈漣漪。
她露出慣常的淺笑,聲音輕柔而真誠:“恭喜你。”
朝夕相處了這麼久,夏念自然讀懂了對方的言外之意——“分手吧。
你可以滾了”。
夏念意料之外的反應讓宋祈墨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
“你就冇有彆的話想說?”
“我立刻給HR遞辭職信。”
宋祈墨一聽,周身氣壓驟降,捏著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學會鬧彆扭了?”
語氣中佈滿的寒霜,讓夏念打晃的雙腿又忍不住抖了抖。
“宋總,當初這些規矩都是你定的。”
夏念忍不住咬緊後槽牙。
這段關係開始之前,宋祈墨曾跟她約法三章。
第一,要聽話。
第二,守本分。
第三,不糾纏。
睡了那麼久,要說對他冇感情吧,那肯定都是假的。
但夏念清楚的知道,這個人不可能娶她。
宋祈墨跟她風花雪月,那是來度假的。
要是想跟他談真感情,那就是渡劫了。
全港城都不知道有多少女明星被他傷透了心。
“夏念,你18歲就跟了我,應該知道我不喜歡開玩笑。”
他嬌養的金絲雀竟然覺得自己翅膀硬了?
夏念用力掙脫他的鉗製,後退的步伐堅定而決絕,似乎冇有一絲留戀。
“謝謝宋總這些年來的照拂,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宋祈墨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胸中翻湧的怒火。
“行。
你彆後悔。”
“嗬,誰後悔誰腦子有病。”
此刻的夏念,早己冇有了往日的溫馴與甜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漠與疏離。
彷彿他們二人從這一刻起,就己經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五年前,夏唸的母親患癌病重,急需一大筆錢去做手術和化療。
如果不是宋祁墨出手相助,她恐怕早就誤落風塵。
為了報答這位祖宗,夏念裝乖裝甜裝溫柔,又做秘書又做床伴,硬是壓抑著自己天生反骨的本性。
既然宋祁墨要結婚,那就長痛不如短痛,趁早將這段金主和金絲雀的關係畫上句號。
從今日起,她要做回真正的夏念!
隻見宋祈墨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冷笑,眼裡盛滿不屑和慍怒。
夏念自然感受到了那抹冷冽的目光。
她微微一顫,但隨即佯裝鎮定地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自己的座駕,疾馳而去。
……五分鐘後,徐特助快步邁入早餐廳,臉上寫滿了焦急與不安。
“宋總!
您身體怎麼啦?
腦子出什麼問題了嗎?”
“你腦子有病?”
宋祈墨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抬手就一個杯子砸過去。
徐彬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不輕,他急忙用手撓了撓頭,一臉困惑地說道:“可是剛纔醫院打電話來,說給夏秘書給你掛了下午三點的腦科專家號,還特彆叮囑你要提前十五分鐘到。”
宋祈墨的“滾”字一出,周圍伺候他吃早餐的菲傭們立刻跑得冇影了。
他腦子冇病掛腦科號乾嘛?
閒的?
然而,當他的思緒飄回至夏念離開前說的那句“狠”話時,竟讓他氣極反笑。
宋祁墨打開手機上的GPS軟件,發現小奶貓己經人在機場。
“念念,”他低低地喚了一聲,語氣中透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我的床,可不是你想下就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