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新機場。
“小姐,私人飛機還有十五分鐘就可以起飛。
計劃會在今日下午三點抵達燕城。”
威哥畢恭畢敬地彙報著飛行計劃,手裡卻拿了杯和他格格不入的奶茶。
麵前這位身高兩米的硬漢,是某人特意給她安排的保鏢。
“嗯。”
夏念接過奶茶吸了一口,瞬間覺得自己滿血複活。
她離開燕城己經很多年。
那片讓她無憂無慮長大的樂土,在爺爺奶奶去世後漸漸淪為陰森的地獄。
父親對母親的暴行越來越肆無忌憚,還公然將小三和私生女領進家門。
五年前,父親為了攫取她手中的股份,竟然不惜以母親的性命作為要挾。
走投無路之際,夏念陰差陽錯地把自己送給了宋祁墨。
“少爺說他有事不能去機場接你。”
夏念被威哥的聲音拉回思緒。
她之所以有這番待遇,純粹是沾了威哥口中那位“少爺”的光。
“最近夏家有冇有什麼新鮮事?”
夏念淡淡地問。
威哥歪頭想了想:“今天好像是夏老爺的生日。”
“生日?”
夏唸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正好,去幫我準備一公斤TNT炸藥,還有九十九朵白菊。”
威哥怔怔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去辦。
彷彿透過機窗看到什麼好笑的臟東西,夏念不禁低聲嗤笑起來:“我和他父女一場,當然要去祝他長、命、百、歲。”
用渣爹的壽宴來拉開她複仇的帷幕,夏念光是想想都覺得開心。
很快飛機就平穩地降落在燕城機場。
威哥高效地把東西裝車,隨後就駕駛著那輛特斯拉Cyber truck開往目的地。
車子纔剛停穩,夏念就指著悅棠公館門口那些喜慶裝飾問道:“聽說這車戰鬥力不錯?”
威哥自信地露出八顆牙的笑容:“這車有個綽號,叫電動坦克。”
好馬配好鞍,像他這麼有品味的男人就應該開這麼強悍的車。
夏念果斷地命令道:“給我撞上去。”
“?!”
威哥滿頭問號,但還是執行力超強地踩住油門。
“轟隆”的一聲巨響在耳邊炸裂。
原本巍然屹立的悅棠公館大門,瞬間化作飛散的木屑和碎片,西處飛濺。
“你留在車裡。”
“啊?”
威哥滿臉糾結。
他的任務是保護小姐,萬一小姐少了根汗毛……少爺會不會把他丟海裡喂鯊魚?
見威哥憨憨地坐在駕駛位,夏念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優雅地邁出車門。
女人一襲黑色新中式旗袍,性感妖嬈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儘致。
偏偏夏念生了張澄澈絕美的初戀臉,堪稱“純欲係”的天花板。
“天啊,這誰啊?
長得還挺好看的……”“瞧瞧這深U領口!
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氣場好強!
說她是一線小花我都信!”
賓客的議論讓宴會主人夏海傑的臉色陰沉可怕。
當小媽餘思慧看到夏唸的那一刻,瞳孔猛地收縮:“夏念?
怎麼是你!”
夏念雙手環胸,臂彎裡的花束格外顯眼。
“你怎麼有臉問出這麼無恥的問題?
我回自己家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你!”
餘思慧如今的形象可是溫柔的“夏夫人”,她必須保持得體的形象,尤其是在這麼多賓客麵前。
因此,即便心裡有天大的怒火,現在也隻能憋著。
“給我放尊重點!”
父親夏海傑冷著臉嗬斥,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
夏念卻不以為然,將手中的白色萬壽菊遞了過去:“哦對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長命百歲,早生貴子。”
生日送白花?
這不是在詛咒她老子早點入土嗎!
“反了你!”
夏海傑心中怒火中燒。
他二話不說,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夏念一巴掌。
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夏念那張瓷白雪肌的小臉上,瞬間泛起了一片紅暈。
夏念佯裝站立不穩,身形微顫,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雙大手拽進懷裡。
好熟悉的木質香。
她緩緩轉身,映入眼簾的,那雙冷淡如冰的桃花眼。
宋祁墨?!
有一瞬間,夏念以為自己見了鬼。
哦對了,宋祈墨本來今天就要回燕城來著。
“先生,抱歉。”
夏念迅速調整情緒,佯裝出驚惶失措的模樣。
她一邊手忙腳亂地幫宋祈墨整理著被弄皺的西裝,一邊顫顫巍巍地說道:“我父親他原本不是這樣的……爺爺奶奶還在世的時候,他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跟我說。
更彆提是對我動手了。”
說到這裡,夏唸的眼眶己經開始泛紅。
她掩麵而泣,那模樣看起來既可憐又無助,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看起來人模狗樣,居然是個家暴男!”
“就是啊,冇想到私下裡居然這麼對待自己的女兒!”
這時,繼妹夏晚晚也趕了過來,猛地抬起手腕,一副準備大鬨一場的架勢。
“夏念,你抽什麼風!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把她給我趕出去!”
夏唸的小臉上己經有個掌印,即使宋祈墨再生氣,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去破壞她的美感。
他緩緩開口,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夏小姐好大的脾氣。”
夏晚晚立刻把手收回,眼中滿是驚慌與不解。
“夏總,”宋祈墨的目光又轉向夏海傑,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你連自己的兩個女兒都管不住,又怎麼能讓人相信,你能管好一家上市公司呢?”
夏海傑一聽,嚇得腿都軟了,哆嗦著說:“都是夏念那個丫頭在搬弄是非,您可千萬彆被她給騙了!”
眼看夏氏就要敲鐘上市,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他怎麼跟董事會交代啊!
“我怎麼不知道公司要上市?”
夏念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爸,你是不是忘了?
我也是公司的股東,任何重大決策都需要我簽字才能執行……”“是是是,這不是冇來得及通知你嗎?”
夏海傑趕忙敷衍,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穩住宋祈墨這個金主爸爸。
夏念微微垂下眼眸,一縷精光稍縱即逝。
她輕輕扯住宋祈墨的衣袖,聲音中透著一絲小心翼翼:“先生,請問您是投資方嗎?”
宋祈墨眉峰微挑,彷彿看穿了夏唸的小心思。
這是...提上裙子就不認人了?
還是打算裝作不認識他?